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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在最初

最近門診量驟減,想說正好利用時間重溫《傷寒》、《金匱》,這次選讀的是胡希恕他老人家解讀的版本,盼著雖是舊瓶舊酒也能品出新的風味。和大家分享兩則非常觸動我的小故事...

刻下正值偽日時期的瀋陽,一日家中客人得了霍亂,下利如紅水湯病況相當危急,據胡老描述當時戰禍連年藥不好買,市面上也不太平,情急之下只得進廚房,弄了碗濃濃的白礬湯,就這麼喝下去喝完就好了。

另一位,是文革時期被下農村「勞改」的白領公務員,因為在寒冬中洗衣,兩手皆生凍瘡,一陣發紅一陣發白一陣發紫,疼痛難耐,胡老處方『當歸四逆湯』,名家出手自然也是一劑而癒了。

這兩則故事一直在我腦海裡縈繞不去,一定有什麼地方擊中了我,我想不是白礬湯也不是當歸四逆湯,更不會是中醫治急重症效如桴鼓好棒棒,但就是想不清楚說不明白。直到前幾天羅胖在啟發俱樂部談到讀書,就看到這深得我心的一段,容我原文照搬

讀書實際上是塑造自己的方式,是錘鍊自己的手段和道路。我對這個世界的責任,首要的就是我自己。把那些我敬佩、我瞻仰、我渴望不可及的聖賢人格,盡可能組裝進我的體內,我自己就越成熟。

是呀!開業碰上Covid-19很冏,但絕冏不過人家胡老碰上抗日戰爭爆發;鉛中毒之亂很亂,但絕亂不過文革對傳統不分青紅皂白的絞殺。不管外頭如何紛擾,堅持每一個今天的蕭醫師,都比昨天那位好上那麼一丁點,期許自己,每個當下都能用最好的自己來面對每一個患者,這是身為醫者對這個世界最莊嚴的承諾,感謝胡老,連醫案分享都能飄著濃濃的雞湯味!